【楼诚】与诉·清明
与诉·清明
1
清明节的时候，明楼带着阿诚一起回了趟苏州。
明楼以前跟着大姐回到苏州扫过几次墓，而阿诚却是第一次扫墓。大姐最后葬在了苏州，她说明家人就算死也得死在明家。
明台在北平吵着要回来，明楼不同意。阿诚再三说明他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才打消了小少爷的念头。
清明那天下着细碎的小雨，阿诚打点完一切事务之后就安静地站在明楼的身后。明楼跪在大姐的墓前，和大姐说着话。阿城离着明楼有点远，听不清他到底说了着什么。
“大姐，我回来看你了。”
明楼先前听见了阿诚对大姐说话，大多都是明宅里的小事。大姐之前打趣说阿诚是明家这么多年做的最得她喜欢的管家。阿诚后来也养成了习惯，定期和大姐说说家里的事。一直到现在，阿诚的习惯还没有改回来。
明楼倒了一杯酒撒在大姐的墓前。换回明镜弟弟明楼的身份，他才重新开口，第一句是:
“大姐，谢谢你。”
2
阿诚没和民立中学的金老师相亲，明楼知道阿诚没想去，知道阿诚没敢去。
明大长官表面上若无其事，心里还是有一丝丝吃味。早就知道明天阿诚根本不会去，还是忍不住要了他一晚。
阿诚嗓子都喊得有些沙哑，明楼也没有放慢动作。恶意碾压着阿诚最敏感的一点，听着阿诚的喘息声，低着嗓音向明楼求饶。阿诚已经搂着明楼的脖子讨好地让他放过自己，第二天还是请了假在床上躺了半天。
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之后，阿诚当然不能直接揭穿明楼的小心思。依旧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任着明楼照顾自己。阿诚不想动，明楼就端着粥上来喂他。只是喂着喂着，就喂上了床。
“大哥你在做什么？”
“喂你。”
“为什么要上床？”
“喂你的另一张嘴。”
后来，整个秘书处都知道绝对不能在阿诚先生面前提起相亲这个词。
3
“阿诚，这两份文件都有问题。你最近是怎么办事的？要罚。”明楼扫过阿诚递给自己的那两份文件。
阿诚正玩着书房里阿香刚放进来的花知道又是明长官变着法地挑毛病。俯下身靠近明楼，贴着他的鼻尖“那，明长官说说要怎么罚我？”
“谁？”
阿诚突然转身，未合拢的门外并没有看见任何人。
“大哥，我听到声音了。会不会是孤狼？”
阿诚转身的那刻，明楼看见了亮紫色的衣角从门外飘过。明楼摸了摸阿诚“她和阿香出门买菜了。你听错了，别紧张。”
明楼也不知道这个和他相处了三十几年的大姐到底会怎么做。直到那天阿诚突然告诉自己大姐让他去相亲。
“比你大三岁，大姐也喜欢。不如就娶回家吧。”明楼读着今天的报纸，也不看阿诚。
“那我约金老师见一面，大姐说年纪大知道疼人。”阿诚见明楼没什么反应就继续刺激他。明楼突然揽住他的腰，阿诚站不住坐到了明楼腿上。明楼贴着阿诚的耳朵:
“我真是越来越管不住你了。”
4
明楼一直在想大姐在临行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我的好弟弟，你一向都是家里最聪明、最镇定的那个，今天你是怎么了？”
“你的亲事，姐姐可能操不上心了。你自己要早点成个家。姐姐也就安心了。听见了没有。”
“傻孩子。”
明楼极少次的让恐惧占据理智。他没有保全住大姐，因为他的自负。
大姐的房间他一直锁着，那天他发现有一份文件被他遗留在大姐的房间里，才发现了大姐留下的信——明楼亲启。
他年少时也说过大姐偏爱明台，自己才是大姐从街上捡来的那个孩子。大姐总是笑笑“因为你是大哥啊。”
明楼没有想到大姐默许了他和阿诚。
——你要待阿诚好。
——不许欺负阿诚。
——你们都要好好的。
那声傻孩子大概是明楼听过对他最贴切的评价。大姐平常对明楼最为严厉，也最为苛刻。到最后竟然纵容了他。
因为你是大哥，也因为你是我的弟弟。
5
阿诚到苏州前执行了一次任务。原本接应的人暴露了，阿诚的背部被子弹射中，好在最后完成了任务。
明楼本不想让阿诚也跟着过来，伤还没好就留在家里休养几天。奈何阿诚一定要跟着自己到苏州。
阿诚忙了一整个早晨，等明楼从墓前起来，才发现阿诚的脸色都白了。扶着阿诚到旁边的屋子休息。
再出来，大姐的墓前多了一份紫色的花。这样的花只有明台才会买给大姐。
“阿诚，走吧。我们去见见明台。”
6
大姐，我们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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